土豆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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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桂】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果然我不适合文艺,沙雕才是我永远的家

此文又名《白学之明明是我先来的》《坂田银时你被偷家啦》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1

  桂小太郎非常清楚,他一直是孤独的。

  而关于这点的认知,从他的父母婆婆相继离世后就清楚的认识到了。

  没有一个人会一辈子陪着你,父母,亲人,朋友,在重要的人都会有离去的一天。

  他曾经连续三次体会到至亲之人离开的感受,并用余下的生命感受空旷的大宅里只有一人的寂寞。

  因此当他们的老师,松阳去世的那一刻,桂甚至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果然,没有人会陪你一辈子,果然,人总会死去。

  关于至亲之人离去,他曾经历过三次,松阳的死亡只是给他这天煞孤星一般的记录在增加了一次而已。

  因此松阳的死亡反倒不如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让银时亲手斩杀他最敬重的老师来的更加让人心有不甘。

  在攘夷战争失败的那一刻,就注定桂必然会与自己另外两个同伴分道扬镳。

  这没什么,没人会一直陪着你这件事桂早就知道了。

  然而当冲出包围,身负重伤倒在林中时,桂却仍旧忍不住有些想要抱怨。

  一个人果然很寂寞啊,婆婆。

  少年独自倒在地上,如同当初独自生活在大宅中的男孩,如同刚出生的婴儿,如同迟暮的老人。

  无论是来到世间还是离开世间,人总是孑然一身的。

  

  2  

  缘分是一种让人摸不着道不明的东西,不过在前行的路上救下一个浑身是伤的少年这一点算不算的上是缘分,土方十四郎到也不清楚了。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大白天,近藤勋带着自家道场的朋友们走在前往江户的路上,预备着在那里打拼出一番事业。然而在经过一处小树林时,却听到微弱的呻/吟声。

  都是自小练剑人,一个个耳聪目明,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引得众人停下了脚步,一个个警戒起来谨慎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走进。

  土方走在前面将近藤挡在身后,用剑鞘拨开草丛——不是他太谨慎,而是如今天人与幕府的争斗刚结束,幕府彻底向天人俯首称臣,曾经的救国英雄攘夷志士成了罪人被一大批一大批的追杀,又有一群混混浑水摸鱼冒充攘夷志士作乱,总之如今这个世道乱的不行,所以谨慎是保命的关键。

  总而言之谨慎的土方君谨慎的拨开草丛,露出了藏在深处的人。

  那是一个少年,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大概伤的很重,浑身是血,如果不是表情痛苦是会让人误以为已经死掉了的程度。

  近藤从后面走上前来,惊讶的看着地上的男人:“他受伤好严重,十四。”

  土方有种抽烟的冲动,他就知道自家善良的过分的大将绝不会放着重伤的人不管,尽管这个重伤的人看起来可疑的过分。

  不过这也是他们会义无反顾跟随近藤的原因就是了。

  因为近藤的发话重伤男人得以避免在地上过夜搞不好就直接死掉的命运,被众人七手八脚的抬出来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而这一系列流程,被冲田以‘你看他是长发你也是长发,这世上哪有这么巧事情,一定是命运安排由你来照顾他啊土方先生’为由,全部扔给了土方。

  土方十四郎头冒青筋的蹲在河边给少年清理伤口,表情狰狞到足以被人误以为是杀人现场。

  给对方清理好血污,包扎好伤口又换上自己的衣服后少年恰好醒来,时间把握之准一度让土方怀疑他是故意的。

  “是你救了我吗,真是万分感谢。”

  清醒过来的少年腰板挺直跪坐在地上,其姿势标准的可以称得上是端庄,此刻脸上没了血污,土方才看清了对方的脸,五官秀气的可以称得上是漂亮,茶色的双眼清澈又笔直,实在不像是因为作恶而受重伤的恶徒。

  他将头瞥到一边,看向对面商量一会要吃什么的近藤那里:“要谢就谢我家大将去吧,是他烂好心我才会帮你。”

  道谢自然是要道谢的,不过关于自己的身份对方却只字不提,名为桂小太郎的男人一本正经的说着他只是被肉球殿下吸引并被肉球殿下所伤这种鬼都不相信的台词。

  但正如桂看出他们一行大概只是普通的道场武士不想透露身份给他们添麻烦,他们也能够隐约察觉到桂小太郎的真实身份。

  在这个时间点,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副被追杀的样子,大概率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攘夷志士。

  虽然双方默契的不在探寻对方的身份,可永远摆脱不了老好人属性的近藤还是决定等桂的伤势好一些后再出发。

  桂挣扎着站起来表示自己没事,能跑能跳健康的很,被近藤一个头槌陷入昏厥,并扔进了这个小镇上方圆十里唯一一家旅馆的房间里,动作熟练的如同一个诱拐犯。

  救人救到底,土方等人对近藤的决定没有太大的意见,况且桂看起来伤势的确很严重,而他们大概是男人心底的热血作祟,对那场残酷的攘夷战争终归是抱有一丝好奇。

  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个见义勇为拯救伤员的美好故事,如果故事中的主角桂小太郎不是由土方全权照顾的话那就更好了。

  近藤不是照顾人的料,总悟完全指望不上,习惯了老妈子命运的土方任劳任怨的接过了这份工作。

  幸运的是桂很好照顾,包扎伤口不会喊疼不说,三餐只要有荞麦面就满足了。即便是最初对近藤要暂时停留照顾桂颇有意见的同伴,在这两三天里也迅速和桂处好了关系,桂先生长桂先生短的。

  短短五六天的功夫,双方关系好的简直如同从一个地方出来的一样。

  等桂身上的伤转好后,众人甚至有些不太想和桂分开了,不过土方觉得这些家伙有些异想天开,桂看起来显然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当初为了方便照顾伤员,土方和桂是在一个房间的,因此半夜醒来看到身边的被褥空无一人便是一惊,还以为当时一闪而过的想法应验了,连忙起来推开拉门走出房间,随后匆忙的脚步便停下了。

  看着回廊下端坐的桂,土方恍惚间想起小时候兄长给他讲的故事。

  月亮上的传说自古有之,隔壁的邻居有嫦娥奔月,自己的国家有竹取物语。

  但无论是嫦娥还是辉夜姬,甚至是在月宫中捣药的兔子,也总是寂寞的。

  然而无论是年幼的土方十四郎还是如今的土方十四郎都不明白,她们到底为什么会寂寞?有什么可寂寞的?她们明明那么漂亮,拥有那么多人的仰慕,她们衣食不愁,高高在上,为什么还会寂寞呢?

  那时他的兄长怎么说的?

  哦,他说尽管她们拥有了一切,可却终究是一个人,她们要一个人跨越黑暗,一个人迎接黎明,一个人走向生命的尽头,那可是很孤独的。

  可那些不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吗?土方想。

  他看到在月色中坐在回廊下的桂,即便在四下无人的深夜,少年的坐姿也是板正的,挺直的腰板,披着月白的浴衣,乌黑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肩上,头微微扬起看着空中的月亮,茶色的眼睛清澈的如同溪流,却看不出太多情绪。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酒杯,遥遥敬向圆月,露出一截细瘦莹白的手腕。他将酒向空中洒出一半,另一半饮入腹中。

  似乎是与月对饮,又似乎是在祭奠什么。

  他是在祭奠死去的战友吗?还是突然分别生死不知的同伴?

  好寂寞啊,土方想,那一刻他仿佛突然理解了曾经无法理解的传说。

  兔子属于月亮,嫦娥抛弃丈夫,辉夜姬离开家人。

  这是她们的选择,可仍旧会为选择而寂寞。

  那有没有办法不让对方这么寂寞?土方绞尽脑汁的想着。

  “土方?要不要来一起喝一杯?”

  “桂,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江户?”

  二人同时出声,随后齐齐一愣,桂看着土方突然害羞扭头不看自己满脸通红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但与温和的笑声不同的是果断的拒绝。

  “我会去江户的,但不是和你们一起。”他说。

  土方不明白的看向桂:“虽然幕府还在抓捕攘夷志士,但如果之后不再做什么有危害的事情,即便是幕府也不会死抓着不放。”

  桂将土方手中的酒杯倒满,秀气的眉头微皱,眼中是土方这种只要守护好自己的大将便不管外面如何洪水滔天的人永远都无法理解的情绪。

  “虽然现在失败了,但我还没有放弃。总有一天,我要看到这个国家的黎明。”

  那一刻,从身边这个纤细的少年身上,土方却仿佛看出了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宛如黑夜中的长明灯,让土方生出了即便是这样的国家似乎也不差的感觉。

  还有这样的人在尝试拯救她啊。

  “就是这样,这段时间承蒙关照了,请土方代替我向近藤阁下他们告别吧。”

  放下喝空的酒盏,桂站起身来拍平衣服上的褶皱穿上木屐,走入庭院,走向旅馆的大门。

  土方一惊,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桂,却只碰到对方一片衣角。光滑的布料如同月光一般,迅速从他手中流走。

  他半跪在回廊下看着少年伸手束起自己的长发,看着少年推门离开,看着变得空无一人的庭院,仿佛看到了在名为国家的旷野上,一只白兔在东奔西跑,寻找着自己的方向。

  名为桂小太郎的少年突然身受重伤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又在夜色下悄无声息的消失,来无影去无踪,如果不是所有人都有记忆,土方甚至觉得这只是自己的梦境。

  而后来从幕府高层发下来的通缉令则再一次证明了当初那短短几天记忆的真实性。

  “年少时候的初恋一转身成了恐怖分子,自己则是这个国家的税金小偷,之后只能走相爱相杀的重口味剧情了,还真是悲惨啊土方先生。”

  看着通缉令入神的土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怒瞪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的冲田:“你小子什么时候醒的,上班摸鱼给我切腹去!还有,什么初恋别乱说!!”

  摘下眼罩优哉游哉向外走的冲田嘴也不老实:“诶——不是吗,不知道是谁,明明只有自己跟人家告别了,结果还是一副失落的不行的样子,到了江户没几天竟然连头发都剪掉了,剪头发可是失恋的标配啊土方先生。”

  且无论身后的土方如何怒气冲冲的解释他剪头发只是为了工作方便而已,走远的冲田也已经听不见了。

  3

  [哼!别得意了,武藏他只是对你一时新鲜而已。我才是他的妻子,他的家人,他累了只会回到我身边而已!]

  [大婶你才是,只能可悲的作为武藏的家人沾沾自喜了。武藏他真正爱着的只有年轻漂亮的我而已!]

  啪的一声关上电视,银时推着小小年纪却热衷于家庭伦理剧的神乐走向壁橱:“现在是好孩子睡觉的时间了,总是看这种没营养的东西小心以后成长为可怕的欧巴桑。”

  神乐嘴里嚷嚷着你是在看不起欧巴桑吗,但还是老老实实回到自己的被窝陷入沉睡。

  毕竟熬夜是美容的大敌啊。

  把神乐哄回去睡觉后银时也铺好被子躺了下来,然而或许是外面的月光太过晃眼,或许是周围的环境太过安静,坂田银时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

  大概是失眠吧,他想。

  失眠的滋味对银时来说并不陌生,松阳去世后的那两年里失眠的感觉市场伴随他左右,最严重的那段时间只能靠喝的烂醉如泥来缓解,但喝醉睡过去后又是一阵的噩梦,被惊醒后又觉得还不如不睡。

  这个失眠的毛病是过了很长时间才好的,而在万事屋又迎来了神乐新八两个人后,银时的这点毛病大概算是好利索了。

  然而今天他又觉得有点失眠的倾向。

  为什么呢?

  卷毛男人躺在褥子上翻来覆去,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房间的窗户就被从外面敲响,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呼唤:“银时。”

  跳起来的男人嘴里骂骂咧咧,却动作娴熟的走过去开窗,将人拽进来,关窗,一气呵成。

  “大半夜的过来你就那么闲吗,恐怖分子就那么无聊吗假发!”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桂一本正经的反驳:“不是假发是桂,而且才不是闲得,是被真选组追过来的。”

  表情不耐烦的银时一愣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哦哦,税金小偷终于干点正事了,找到你的住处了?”

  “没有,只是我从西乡阁下那里下班回来恰好撞上了,啧,真是纠缠不休的走狗。”

  “所以你还在那个妖怪聚集地打工啊假发。”

  “虽然是妖怪但薪水很多哦,银时你还不是时不时就去那里。”

  成功把银时噎的没话说最终尝试动手的桂突然表情一肃,话音一转:“银时。”

  “怎、怎么了?”

  “我饿了。”

  …………

  “啊,是吗,那你就赶紧滚吧,滚到外面饿死街头算了!”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 但银色卷毛还是老老实实走进厨房一通忙活,顺手连带第二天的早饭也准备了出来。

  站在灶台前,盯着锅里翻滚的热水,银时有些恍惚的想着什么。

  因为担心吵醒睡着的神乐,桂端着盛有荞麦面的碗回到银时的房间,安静又满足的吃着自己的夜宵,白炽灯的光芒填满屋内,外面街道上吵闹的真选组也逐渐变得安静。

  吃饱喝足后桂顺手将自己用过的碗刷干净,介于不知道真选组有没有真的放弃,因此理所当然的表达自己要在这里借宿一晚。

  坂田银时一如既往嘴嫌体正直的,一边抱怨一边又翻出一床被褥来,并排铺在自己身边。

  桂小太郎看起来显然没有银时那种失眠的烦恼,躺下来后堪称秒睡。银时满头大汗的看着对方那睁着双眼的可怕睡相,忍了一会后忍无可忍,伸手强行将对方的眼睛合上。

  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松了一口气的银时也躺进被褥里,面对着桂,透过外面漏进来的点点月光观察睡在身边的人。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和对方睡在一个房间了。

  随后恍然大悟一般,银时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失眠了。

  罪魁祸首说到底还是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因为对方的突然消失与突然出现。

  然而说到底当初突然消失也不是桂的错,他们会分开只是因为三个发誓要拯救老师拯救国家的年轻人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失败,最终走上不同的道路而不得不分开而已。

  最初分开那段时间银时过的浑浑噩噩,后来终于清醒了过来,倒也不是不想找对方,可他既不知道去哪找,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曾经的同伴,就这么拖着拖着,拖到了对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是谁从哪来到哪去堪称困扰人类一生的哲学三问。而和桂小太郎的关系,则是足以困扰坂田银时一生的另一个哲学问题。

  他们的关系其实有很多词语可以形容,青梅竹马,同伴,老友,战友,故人,每一个每一个单拎出来都是足以承载一个人一生最难忘一段记忆的关系。

  可银时左思右想,却觉得还不够,只是这种形容还是让他不太满足。

  然而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喜欢太轻飘飘,爱又有点太过沉重,实在没有什么其他的形容了。

  红缨事件结束后银时突然发现了一件事,他如今身边又背起了沉重的包袱,辰马有一个名为副船长实为船长的陆奥守在身边,就连高杉那个发誓要毁灭世界的中二病,身边也有那么两三个人陪着。唯独桂,仍旧是孤身一人。

  纵然他身边有众多下属,下属们也用敬仰的眼神看着领导他们的党首,可他的身边却没有能帮他分担重量的同伴。

  但说实话却也不意外。

  毕竟能像这个笨蛋一样无论遇到什么事只要为了这个国家就甘愿朝生暮死的人终归是少数,少到了至今未止除了桂银时还没见过第二个人。

  可明明当初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做他的大将啊。

  然而……

  银时悄悄伸出手轻轻捏了捏桂睡得安详的侧脸,肉比小时候少多了。

  他的青梅竹马,他的同伴,他的老友,他的战友,他的故人,他的……瘦了好多啊。

  可这就够了,银时想。

  无论如何的吵吵闹闹,无论一个变成了废柴大叔,一个变成了恐怖分子,只要桂每次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会来找他就好。仿佛倦鸟归巢一般,似乎坂田银时这里就是桂小太郎最终的归处。

  从前到现在都绝对称不上好学生的银时慢慢闭上双眼,睡意逐渐袭来,随着睡意袭来的还有曾经松下私塾里松阳曾经教导的一首诗。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4

  在和天道众的争斗结束,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桂终于完成了他夙愿,为这个国家带来了黎明。

  桂小太郎成了这个国家的第一任首相,高杉晋助终于洗去了自己一身的中二病跟着青梅竹马进入了新政府,真选组续费成功再次担任自己的税金小偷一职。

  看起来是个大团圆的结局。

  但在大团圆的结局也总归会有些缺憾,在首相任上工作了两年的桂似乎终于透支干净了年轻时那无穷无尽的精力,痛快的大病一场,无法在承担要职。

  病情来势汹汹,仿佛在宣告者既然你已经完成夙愿那就可以去死了一样。

  高杉臭着一张脸气势汹汹的去看病,走廊上的医生护士见状立刻让出一条路,并在私底下窃窃私语。

  新上任的总督高杉晋助凭借自己优秀的实力和充满杀气的脸着实震慑了一大批想要取桂性命的人,也因此甚至流传出了首相大人身边饲养着一头凶犬的传闻。

  然而首相大人身边的凶犬又何止一只?

  “那我晚上再来看你。”

  看着从桂病房走出来的土方,高杉慢慢停下脚步,还没等他的脑海里凝聚出问号,一起过来的银时就贱兮兮的凑过来:“很奇怪对吧,桂这家伙什么时候和真选组的人这么熟悉,甚至组建新政府后还要把人重新聘回来。是不是心里还想着明明是我先来的。”

  眼看银时说的内容逐渐白学起来,而且明明是他的想法非要安到自己身上,高杉瞪了对方一眼走进病房。

  明明是我先来的什么的,他高杉晋助才不会想这种无聊的事情。

  这种想法早在他和桂初遇银时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

  桂的病虽然来势汹汹,但好在人还年轻,作者也不是丧心病狂的作者,好好调养还是能恢复过来的,不过首相一职就需要另寻他人了。

  晚上如约来探病的土方一副刚从永远的万事屋片场拍摄完毕的造型,愤愤不平的抱怨冲田又给自己添了多少麻烦,近藤在这么跟踪下去他担心自己迟早有大义灭亲的一天,以及江户如今的变化是在是太快太快了。

  快到了桂只是在病房里住了几个月,外面就有无数的建筑物拆拆建建。

  桂靠在枕头上听的很认真,双眼亮晶晶的,他靠坐在病床上,微微歪头认真的倾听,宛如孤悬在天上的明月,和当年分开那晚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土方有点憋闷的住嘴了。

  别人好歹还有个具象化的情敌,他的情敌是什么?是这个国家吗?

  桂笑盈盈的看着土方问你怎么不继续说了,那笑看的土方内心直接化成了一汪水,随着溪流汇入大海又掀起波涛骇浪,他有点害羞的别过头,却又冲动的说到:“快点出院吧,出院我带你亲眼去看一看江户的变化。”

  桂看着土方恍惚间想起当初遇到的那个嘴硬心软照顾了他好几天的少年,随后突然觉得有些可惜,明明对方当初那头长发梳着马尾挺好看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给剪了。

  曾经长发的少年也是这样有点害羞的别着头邀请他同行去江户,可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如今短发的男人再次害羞的别着头邀请他一起去看一看江户,而他似乎没什么理由再次拒绝。

  “是吗,那到时候就又要麻烦你了。”

  闻言土方悄悄的松了口气。

  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然而正如新衣总有变旧的一天,新人也总有成为故人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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